『播客介紹』
欢迎来到“空无一物”,这由三个无业游民发起的一档以赚钱、生活、成长三点为主轴,融入历史、战争、西方文化、投资等视角,结合当下去探讨我们该如何在这个社会更好的“生活(生存)”
空无一物这个“无心插柳”的产物现在已经进行了三十多期,今天这一期我们来聊一聊“愿景”。
搭愿景的过程中,我们都很关注“空无一物能给听众带来什么”。当然我们也聊了很多,诸如愿景对每一个人和公司的意义。
欢迎每一个关注空无一物的你阅读这篇文章,也想听到独一无二的你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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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空无一物现在开始聊愿景
首先,搭愿景的过程更像是一个内部的团建活动,过程很重要;其次,我们希望“对齐”长期想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,然后在其中找交集;最后,愿景板搭建与未来的产品设计也是强相关的。范米索:我们三个会经常聊天,聊天过程中会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,彼此的答疑解惑对我们三个都非常有帮助。因此当时就在想,这种讨论是可以对外呈现的,或许它可以帮到更多人。起初是没有愿景的,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它会长成什么样子。但是空无一物已经做了三十期,回溯过去的选题、探讨的内容和听众的反馈,我们发现有一条路被我们踩出来了,因此也开始思考空无一物能够给听众带来什么。愿景并不仅仅是我们三个人的愿景,而是——我们能给忠实听众带去什么更大的意义。唐海程:这种感觉就像一开始先铺满草坪,让游客随意地走,然后将用户走出来的轨迹硬化成最后的路。一开始我们是随便聊,但是运营一段时间之后,我们会发现某些方向我们聊得更多,某些方向触碰的比较少。因此我们想知道空无一物延伸的尽头是什么。我们的听众是谁,我们能和大家一起做什么样的事。
“你”是空无一物愿景的一部分
白一喵:我是营销和产品出身的,一直以来,我始终保持的工作习惯是:一定要与用户产生对话,尤其是那些为你付费的用户。在对话的过程中往往会发现一些意外,例如,他付费的动机与我设计的不一样。而这些反馈是真实的用户反馈,我也会根据反馈重新调整自己对产品的想法。有人反馈我们的声音有疗愈功能,但是我并没有第一时间get到。我一直认为电台的疗愈功能来自于主播的声音很有磁性、很好听,但是他认为的疗愈是:听我们的节目,他会感觉几位朋友一直在身边。范米索:我得到的听众反馈是:你们的声音充满能量,“嘻嘻哈哈”的欢笑声会让情绪低谷的人得到正向反馈。一位女性听众曾经对我说,我们的声音陪伴她度过了疫情中很困难的时间。因此我会认为,在主播充满能量的状态下,会给听众提供“支撑”的情绪价值。唐海程:补充一个我之前未设想的场景。有次在跟做规模化套利的朋友做自我介绍之前,有人会跟我说“我听过你的播客”。范米索:方糖在参加生财夜话时,会听到一些反对的声音 —— 你们规模太小,商业变现有问题 ...... 但是我们三个人并不靠空无一物谋生。另外,空无一物是一个偶然的产物,只是慢慢做下去之后,发现有一条路出来了,而愿景也呼之欲出了。在听众加入空无一物之前,我们会让大家填写问卷,其中有个题目是:你对空无一物印象的三个关键词。这也帮助我们反向推演,“空无一物到底是什么”。问卷中出现的词语有:思辨、创造、可能性......这也是愿景板中很重要的一部分。同时,我们会发现不同的人看待空无一物时,会抱着不一样的态度。有人期待在其中获得更多信息,这些信息埋藏在每一期播客中,他们在听到关键信息和线索之后,会进行追踪和调研,因此他们会反馈这一期的信息量非常大;有人会认为空无一物帮助他们转变了视角,例如一些逆向问题:你有哪些缺点。这会让他们重新审视自我,开始发现自己身上忽略的一些内容。这份问卷给我的震撼是非常大的,我之前从未设想过自己能在一些人的生活和工作场景中帮到他们,而这些反馈也帮助我重新思考空无一物的“愿景”到底是什么。
人的“有用”和“无用”
唐海程:基督教历史上出现过尼西亚公会,简单来说就是所有主教坐下来讨论“大家相信的到底是什么?”。我们在聊空无一物愿景时,也会考虑我们各自相信的是什么,这其中的共同点和差异是什么。最终将共同点取交集就是我们共同的愿景。从去年开始,我才接受自己是“自由职业者“的状态,这期间也跟一些自由职业者聊过,意外发现大家将近一半的时间都在“自我challenge”。因为一个大的企业往往有一套成型的价值观,但是过去作为公司的一员,并没有参与构建过。但是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,你必须去架构、去思考为什么要做这件事。所以我现在非常能理解“为什么在一家大公司是非常有安全感”,毕竟不需要思考“why”。做“what”和“how”是一件劳力的事情,但是做“why“是劳心的工作。范米索:我们三个都是应试教育的产物,因此会去追求“什么是对的,什么是不对的”。如果当下做的事情越接近标准答案,得分也就会越高。因此分数是我们的正反馈。白一喵:在应试体系下思考“我要如何越飞越高”是很正常的,因此学生时代追求分数、进入好的公司、拿到更多薪水是很多人的路径。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当下不具备足够的批判能力和思辨能力。范米索:学生时代更多以结果为导向,这一套以结果为导向的文化同样也迁移到了公司。一直在这个框架里困着,一定会导致内卷。因为你玩的是一套大家都认同的游戏。白一喵:米索说话时,我画了“被分为黑白两部分的一个人”的画面,正如同东方哲学提倡的阴阳平衡,一个人也应该由两部分组成。黑色的部分是指一个人要获得世俗的成功,需要得到满足个人基本生理需求的财富作为积累,只是,如果仅仅做这部分事情,会发现这个人的另一部分是无法被填满的。工作年限超过三年的人一定会有这样的体会:无论如何精进自己的专业,大脑中始终有一部分填不满。因为所有的工作都会变成熟练工种,到最后会变成体力活。白色的部分到底应该安放在哪里呢?我提供的一个解法是:多元社会角色会让人变得丰富。首先澄清一下,知识并不是智慧。知识是有形、可被习得的内容,但智慧不是。智慧更类似于一种抽象且无形的状态。它包含了很多层面,例如:生而为人的意义是什么,你从哪里来,要到哪里去等。智慧需要去经历、去体验,同时在这个过程中反思。白一喵:智慧是隐形的,同时无法通过常规方式(培训、读书等)习得,我认为此时可以回归古代先贤的做法。智慧可以来源于对话和体验,以及在这个过程中形成的独属于你自己的经验和反思。包括“听”也是一个很好的方法。但是现在的人说得太多,听得太少。范米索:这可能跟当下的消费形态有关。现在,人总能很快得到即时反馈,这让他认为当下几秒钟可以立刻获得某种内容,然后他会将得到的碎片化信息快速转出。在这个过程中,他会得到某种优越感,同时也会认为自己“得到了”。因此人的耐心是在变差的,因为我可以快速得到很多“我认为的知识”。唐海程:我很想保护内心中“自由而无用”的东西(小人的白色部分),因此我发展出了一些强有力的工具用来解决“有用”的问题(小人的黑色部分),从而保留内心的小花园。但是久而久之,我会发现自己生活中“有用”的比例越来越大,就如同植物大战僵尸,为了保护内心的小花园,我们种了一群有杀伤力的植物去抵抗僵尸,最后会发现杀伤力植物越来越多,小花园只占据非常小的比例。白一喵:愿景里一定会讨论“这里的人到底是什么状态”,人回到微观的层面,我们会考虑“大脑”。但是,人类的大脑在某种意义上有一种可悲的特性,即它很容易被训练。就如同海程刚刚说的,当大脑一直高强度的解决问题时,它会适应这种状态。当一个问题被解决之后,它就会去赶快寻找下一个问题。久而久之,就忘记了一开始的初心。所以自我觉察感很重要,人可以暂时处于战斗状态,但是要清晰地知道这个状态只会持续到某一个时间点,因为我生下来并不是为了解决问题。唐海程:我之前接触到逻辑是先有使命,再有愿景和价值观。但是小白说的逻辑跟我不太一样,他会认为愿景是我们要构造的世界,使命是我们能构造的那一部分。我会发现公司做战略的人绝大部分时间没有在做战略,以我个人的经验来看,他们往往是在推事情。白一喵 :可能也跟市面上公司的定位有关,通常能请战略为公司做服务的公司,往往已经过了生存期。因此可能它们的愿景不清晰,但是客观上一定存在。只是由于话语权不足,战略所能做的事情仅仅流于形式。也许你可以在形式上问一下why,但是这仅仅流于形式。接下来就会跟进到落地的部分。
感性的价值
唐海程:之前我做公司的战略或愿景时,往往是列出一二三。但是在从零到一的过程中,同时使用用图像来表达自己愿景,这是第一次。白一喵:如果我们提前准备充分的话,应该提前收集一些可视化的材料(例如杂志等),然后进行裁剪和拼接。文本是线形的,天生有很多限制,比如我们刚刚说的很多内容用图画表达会更好。唐海程:如果听众朋友在现场,可以看到小白摆了一桌子的图。此时我很好奇,小白拿着这些图接下来会做什么。白一喵:今天产生的这些东西都是物料,未来可以帮助我们激发灵感,不同的时间拿起这些物料能够收获的灵感是不一样的。此外,愿景板的活动我们可以经常做,未必需要很频繁,但是每一次一定会有更新。愿景板最进化的版本是请一个第三方的视觉引导,当我们在聊愿景时,他就在画板上创作。范米索:我认为做这个事情更大的意义是在不停地去反思,这种思考的过程,是难能可贵的。白一喵:米索之前花很大篇幅在聊“空想”这个词。我在想为什么很多公司很少聊“愿景”。可能要归因于我们的文化不鼓励空想,比如这件事我们还没有做,但是桌子上已经出现了这么多丰富的画面。缺乏这种文化会导致大家在做使命和愿景时,会流于表面,让人想疯狂跳过,进入实干阶段。唐海程:我突然感知到自己过去成长经历特别注重实战,可能我身上那些空想的部分曾经得到过巨大的负反馈,作为防御机制,我会比强调实战的人更加实战。而构建愿景的能力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能力。之前我会自动跳过“愿景”,极速进入计划和执行的层面。虽然我过去做了4-5年战略,但是我战略的技能点并没有被点亮得很好,我最擅长的是计划和执行。经济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,很多人的消费进入到一种情感和意义上,而这种消费绝不是仅仅权衡利弊就可以的。为了说服这些人,你需要构建一个更高层面的东西,此时,愿景就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。范米索:我想到法国战争招募平民去做士兵时,一个打动我的点在于一个人之所以愿意成为士兵,并不是因为勋章和奖励,而是若干年之后,他可以跟自己的孙子讲“我可以参加过XX战争的人”。战争年代想要促使人加入,是需要让人放弃生命作为代价的,因此也需要勾勒出更高的愿景。愿景可大可小,它可以是保家卫国,也可以是公司的愿景,也可以是空无一物的愿景。不同层次上你都会对自身有一个很强的意义感。当下的痛苦与战争中的痛苦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,因此我会从战争片中感受到治愈。一个人在宏大战争中的思考,包括战友之间愿意放弃生命去成全对方,同时面对生死这个议题时,人可以牺牲到什么程度。我们现在的环境不需要思考保家卫国,也体验不到战争的痛,因为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,就体验不到那个年代的人是一种什么状态。所以如果年轻一辈目前在纠结小事的时候,可以去看看战争片,去看看他们的挣扎和痛苦,是可以得到疗愈的效果的。我身边很多人反馈看电影浪费时间,但是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你在看什么电影,想通过这份文本和影像得到什么。我是一个频繁表达的人,所以有人会问我灵感哪里来。我会将灵感缺乏的问题一定程度上归因于大家缺乏了对细节的洞察,看电影不仅仅是看电影,更类似于读取某一种情况、参与某一种情感。白一喵:用功利的角度来思考,以用户为中心的能力是很重要的,各行各业都需要这样的能力,但是这种能力很难被培养。一种好用的培养方式是看艺术作品,进入那种状态,从而捕捉那种情感。唐海程:今年我发现身边很多人在看毛选,过去很多人认为这是教条,但是去年大家发现资本家可以这么凶猛的时候,就变成了实际的感受,会意识到这本书也是很有道理的。另一件对我影响比较大的事情是,我过去看“一触即溃”时,并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,但是当我看到真实视频时,我就会发现“原来是这样”。不在那种场景下是很难理解那种状态的。范米索:Follow your heart not your brain.长期理性决策的训练状态下会让情感能力变弱,渐渐会失去意义感。理性和逻辑是无法得到爱的公式的,很多情愫也是无法通过语言来描述的。
End
每一个特别的你,都是空无一物愿景的一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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